存在感稀薄之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此即为人隐。

关于某人的故事可能有无数种开端。尽管所有的结局终将殊途同归,但如果将这个故事讲述十遍,即便冷漠如我,也不免一声唏嘘。

2015年,我在一所不起眼的大学里读大三。十一个月前,我搬出学校宿舍在外独居。在外独居总不如住在学校宿舍便宜,学校餐厅的饮食虽说不甚可口,相对外面也还算物美价廉。当初向父母提出想要搬出学校去住的念头时,父母都矢口反对,一则在外一个人生活种种不便,二则希望我能与其他人好好相处,况且家里并不富余,不想再增加不必要的支出。但我执意要搬出去,终于在离学校二十分钟步行的距离寻到一处对外出租的公寓。所谓公寓,其实不过是一户人家闲置的二层改造而成。这片夹在几所大学中间的城郊村的大多数人家都把自己闲置的房间出租给附近大学的学生。房东开出的价格并不是最低,我所中意的是这里四下安静,房东提供的网络环境也正好满足我日常需求。

阅读全文 »

呐,呐,五年了吧。

昨夜,做了一个梦。有谁死去了,从很高很高的楼上坠落。那个人也许我并不认识,又或者是一个不熟络的同学。总之,我亲眼看他坠落,没有丝毫惊慌和悲伤。那个人坠落,仰面躺在初冬十月的冰冷的地面,也许是流了许多血吧。我镇定地报警,述说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阅读全文 »

烟瘾愈发增强。立柜上堆积起半层高的烟盒,红黄相间,是两年大学的积蓄。

九月,各种季节病接踵而至,先是换季引发的肠胃炎,而后是盘桓数日的感冒。也不知是因感冒而引发的咽炎还是咽炎导致了感冒。期间烟瘾比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嗜糖如命,结果仍然无法摆脱低血糖的体质。

恶习难改,自作自受。

耳机洁白的线沾染了污渍。

耳中传来的是日漫中独有的听过无数次的断续的蝉鸣,却从来不知道竟能够传达十九层的高度。

夏天的野兽从树林间草坪上拖着长长的喘息缓缓挪动,吐息间酷热的风失去了温度。

麻雀惊慌失措地撞向透射出天光的方框。

麻雀醒来,方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被困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在麻雀的印象里,透着光明的方框慢慢黯淡,倒也不至于全然消失,伴随着天光的死去,从外处透射的不知名的另一种光杂糅着夜色再度将方框点亮。

对于麻雀何故被困于此并无人知晓。此刻,麻雀倏然打了个回旋,反身欲停在背离方框的墙壁上,然而墙壁上并无落脚的枝丫。麻雀笔直地掉落,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排若隐若无的爪痕。未及落地,麻雀急速挥动翅膀,在半空起起伏伏地悬停。旋即,麻雀下定决心似的昂起脑袋,再度冲向明亮的方框。

阅读全文 »